“世界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笼子。也许是富丽的用来乘放金丝雀的华美的宝石之笼……但笼子终究只是笼子。”
“是否是一间笼子不在于这方笼子有多么的大,不在于它被装潢的多么漂亮,而在于有没有选择人生的权力。在于有没有走出这方天地的权力。”
“她可能知道,她如果不做些什么,那么她就会永远沿着既定好的人生道路走下去。”
“如果她向命运妥协了,她的人生就会永远定格在这一秒,她在这一秒钟死去,之后的人生,都是昨日自我的复现。卡洛尔女士的一生便只活了一天,她把这重复的一天,活了重复的上万遍。十年后的自己,二十年后的自己,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预期中未来,就会在远方等待着自己。”
桌子对面的年轻男人用双手捧起骨瓷茶杯。
他的眉眼低垂。
这一刻伊莲娜小姐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女人只能看到他用手指拉动白色茶杯边立顿红茶包的丝线,热气抚在他的脸上。
水汽蒸腾。
略微的湿意。
略微的诗意。
纵然是在回忆里,安娜都觉得这一幕真有些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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