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中的这幅顾为经的《人间喧嚣》,唐克斯隐约间,仿佛看到了两百年以前,英国的水彩宗师是怎么在属于他个人的画廊里,一边在画架面前用水彩笔描绘忽明忽暗的星光,一边用一只鸭嘴笔,在吸水纸的角落处,龙飞凤舞的写下拜伦充满英雄气质的诗歌。
“我坐在山巅,坐在这里创造人类,按照自己的模样,让这与我相同的种族,受苦和哭泣,行乐和欢喜。而且像我一样……蔑视你。”
唐克斯最后一次的颂念着顾为经在油画留白之上的提诗。
他最后一次认真的盯着画面之中,抚手椅上端坐的年轻人的朦胧的脸,望着油画远端那一张张凝视过来的脸。
他把手机收到口袋里,推开防火门,大步的走出楼梯间。
当唐克斯又一次回到莱佛士酒店的宴会厅,看着宴会厅里众人谈话、聊天、皱眉或者微笑的样子,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一张张从他身边滑走的脸。
如果再给唐克斯一次选择的机会,让他能够穿越二十年的光阴,让今日的策展人重新站在苏格兰首府爱丁堡海边的那座办公大楼边,面对对方“年轻人,每个人都很优秀,每个人都很努力,我凭什么要把津贴发给你”的诘问的时候。
看了这张作品。
唐克斯便能一咬牙,一狠心,张开嘴说出——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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