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一瞬间的笔触,融化诗歌般复杂细腻的情感。
这便是唐克斯心中,艺术技艺的大师之境。
二十余年前,唐宁用一幅《百花图》,使得几十上百朵不同气节,不同风格,不同蕴意的花卉同开一树,用这幅画以史上最年轻的年纪,斩获了魔都双年展金奖,并向整个艺术世界宣布一位新艺术大师的到来。
唐宁的那幅画胜在复杂多变。
二百年前,透纳画下了《特拉法尔加海战》,透纳站在纳尔逊本人几周前曾站着的位置上,观察着这艘在决定英格兰命运的海战之中已经半毁的指挥舰间,想象着枪炮齐射时的震天巨响。
透纳用他遍布画面上的蒸汽浪花,用那些士兵们惊恐、狂怒、担忧、忘我……用种种神态不一的脸,在纳尔逊倒下的身影中,宣告了一位新的艺术巨人将在艺术的道路上冉冉升起。
透纳的作品胜在悲壮而庄严。
身为一个英国人,他当然爱透纳,他当然喜欢那张关于《特拉法尔加海战》的绘画作品。
每当他站在那幅画之前,总是能被一阵把法国人踩在脚底的强烈的爱国热情所填满。
他还像所有英国老白男都有过的幻想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画布面前,用手指指向汹涌的海面,用从办公室随手抓来的提鞋棒当成指挥剑,清清嗓子,然后说出那句无比著名的发起进攻的命令——“Engndexpebsp;thateverymanwilldohisduty!(英格兰希望他的每一位士兵尽忠职守!)”过一把COSPLAY纳尔逊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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