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斯还是一度觉得,以顾为经的年纪,谈及体悟人生,还是太早,太青涩了一些。
此刻他手中的这幅画,则是顾为经给予他的质疑的响亮的回答。
没准,这幅画的“声音”听在唐克斯的耳中,可能要比顾为经刚刚在阳台上对他说“艺术应该比光荣更光荣,艺术应该比伟大更伟大”或者“我不知道画一幅画有多少个标准流程,但我知道,它们每一个,都完全与艺术相关”这样掷地有声的坚硬发言,更加的嘹亮一些。
——
手机屏幕不大,小小的一方,屏幕上的笔触看上去有一点点速写的痕迹,近似那种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规定的作品,故而加急用笔的感觉——仿佛浓雾在画面只来得及刚刚扩散到一半,阳光也在画面上只来得及刚刚照破一缕浓雾。
整幅作品即将完成,又没有完成。
但不打紧。
这种恰到好处的匆忙也恰到好处的凝固了时间。
它把第一缕穿破窗帘照破背景画室的光线近乎永恒的凝固在了光暗交错的笔触之间,带着一种如丝如缕的独特气质,并调和出了一种极为还原的自然光色。
细密的笔触如雨落在画布上,形成了一个充满艺术性的视觉瞬间。
无论是太阳的初升,黑暗的褪色,还是光明的退去,夜幕的涌来,都是一个瞬间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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