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伊莲娜小姐最欣赏的那种回答,挥舞着拳头,钉子一样毫不动摇的回视对手的双眼,然后说出那种坚硬如铁的富有领袖气质的宣言,像是一剂提振士气的强心针,是烈油中的水滴或者冲锋直刺,用强大的气势逼迫着对手不由自主的就范,才是安娜喜欢的回答。
这个回答未免太文静了一些。
像是对手忽然放下了抵抗,抛下佩剑,摘下面罩,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你的抉择。
费解的是。
这个举动却又不由自主打动了伊莲娜小姐,触及到了她内心的最深处。
顾为经抬起了头。
“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是卡拉,嗯,姑且就先说是卡拉吧,她是卡拉小姐在150年前,做为前辈画家留给后辈画家,她留给我的礼物。而这篇论文,则是我在一百五十年以后,做为后辈画家献给前辈画家,我给卡拉小姐的回礼。”
“卡拉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态度。我从开始落笔的那一刻,到现在,我都坚定不移的这样想的,我也都坚定不移的从未感到后悔。”
顾为经说道。
“所以,我才说,她是我最好的选择。人是可能猜错的,但是态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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