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气体分子,仅能成为一个汽泡的一部分。
策展人、顶级助理、知名学者、《油画》杂志的执行编辑、收藏家、威尼斯金狮奖的得主、特邀画家……这场宴会有无数多个中心——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每一个人又都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不是一个气泡的形成与破碎,重要的是酒浆仍然在翻腾。
但这一刻。
即使连在角落处,像是个盛宴的局外人一样的顾为经,都感立刻受到了宴会厅里的气氛的变化。
能来这个现场的都是文化名流,或者花个至少2000新元的价格,买了那种有对文化事业捐赠性质的“赞助套票”的贵宾,都是体面的绅士和太太。没有谁在高声喧哗,大呼小叫,也没有谁“嗡”的一下,像是狂热的追星族一样,向着宴会厅的门口涌去。
每个人都很矜持,每个人都很安静。
可任谁都能立刻感受到,偌大的会场里,这一刻的氛围和上一刻的氛围变得截然不同了,就算是站在仰光,隔着茫茫大海看过来,都能立刻发现差异的那种巨大的不同。
安静。
顾为经察觉出了这种气氛不同的来源所在,从宴会厅门口向着会场内部扩散的一瞬间的不约而同的安静。
从踏足酒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对这样的氛围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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