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种群驱逐出去的鹌鹑经常是打斗的失败者,它们在清晨的田野中用渴望的目光凝视着同类们啼叫的飞起,鸟喙上的乌黑瞳孔中,带着对融入其中的羡艳和渴望。
崔小明没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这种羡艳和渴望。
一个心中充满羡艳的人,不应该拥有这种舒展的身体姿态,同样不应该拥有这种雕塑一般的沉静与稳定。
他不适应这里。
所以。
他驱逐出了种群——是森林外的空阔平原之上,被禽鸟将种子带着隔外遥远的一棵孤独的榕树。
抛除别的不谈,崔小明欣赏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富有艺术性,艺术性的萧索与艺术性的孤独。
对方的独特个人气质,就是榕树的根与茎,他身上的那套并不合身的藏色小西装,是树上尘土、落雪与斑驳的树皮。
他手中所拿着的香槟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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