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干脆只剩下了不体面、不体面、不体面。
顾为经脑海里,上流社会的社交晚宴变成了一副这样的场景——在一个灯火辉煌有着红色帷幔歌剧院似的舞台会场里,数百位衣冠楚楚的绅士和太太坐在台下的座位上,他们的脸和五官全都模糊在雾气里,那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物,从舞台散开的光柱下,只有那些男人笔挺的西服领子和女人光洁柔软的丝绸长裙,熠熠生光。
台上的主持人不停的介绍着新人,每照着邀请函念一个名字。就有人从深红色的帷幔之后绕出来,踏足社交场。
他紧张的肃立在聚光灯下。
全场的观众每人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像是每个季度只去一次超市的家庭主妇的购物清单一样的一大卷便条,有数百行,长的足以从指尖垂落到地面。
大家开始对舞台上的人一样样的打分,从领口到鞋尖,从袖扣到漆皮鞋上的雕花,又挑剔的如同牧场主选取他的种猪。
如果一切顺利。
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是圈内自己人的模样,那么当勾从第一行打到了最后一行的时候,台下坐位上的所有男人女人一起起立,鼓掌。
舞台上飘散出彩带与轻烟。
主持人振臂高呼“diesandgentleman!”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