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胜子平静的晃了晃手。
“我父亲说,画家的心境像是只瓷盏。每次激烈的情绪波荡,就像是这只瓷盏被重锤所敲碎,有些脆弱的画家,心中永远只留下了扎着自己生疼的瓷片,散落一地。有些勇敢的画家,则能重新回归宁静。”
“回归宁静的过程,就是妙手匠人把这堆瓷片粘回去的过程。无论是否修补的好,再在次用它受力喝水饮茶之前,都要给这只茶杯足够胶水凝固的时间,否则就会留下暗伤。”
“你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好了,却在某次被倒入冷暖交替的冰泉与热茶之间,在你猝不及防之下,怦然炸裂。”
酒井胜子拉起顾为经的手,轻声的解释道。
“酒井大叔说,画家的心境是……一只瓷盏?不妥善养护修复,就会受压裂开。”
顾为经回忆着自己刚刚的情绪状态,咂巴着酒井一成教授这个比喻里的余味深长的意境。
“嗯,胜子?”
“你说。”
“你父亲有说,若是恢复的好,那么他还能回到原本的情绪状态呢?”顾为经稍稍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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