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医生坐直了身体。
“我刚刚只是举几个例子。意识反射并非一定是负面情感造成的。比如在托尼的病情中,我们就可以把‘艾米’的那只猫当成美好的意识反射。”
“那时候正式简·阿诺的事业忙碌的上升期。我甚至根据这么多年的治疗和回访判断。”医生慢慢的说出了他心中酝酿许久的猜测,“也许艾米在年幼的托尼心中留下的深刻程度,要比他的父亲简·阿诺更深。”
“这有什么不好的?”顾为经询问。
“没有不好,只是正如同那句俗话所说,最显而易见的解法往往可能是最难的解法。”
金医生抿起了嘴角:“艾米这个关键词如此的明显,便意味着在您之前,已经有无数个人用无数种方法想要用‘艾米’这个形象,走进托尼的内心。可能是用艾米的样子为模版制作毛绒玩偶,寻找另外一只苏格兰折耳猫……类似的例子我可以给你举出很多很多。”
“这种事情越是后来接手的医生越是吃亏,你可以大致理解为,对于药物成瘾的抗药性?不知道猫女士您能否GET到我在说什么。心理疗法也是有耐用性的。每一个失败的尝试,都让下一次的难度变得更高。到现在越尝试去替代艾米,托尼的戒心也就越高。”
“想要做的这点最好的办法是在艾米刚刚去世的时候,就为它在托尼心中的形象寻找替代物。或者干脆最开始就多养几条猫。”
金安庆博士的声音中带上了遗憾:“他的第一任或者第二任心理医生可能有机会做到这一点,但不是在三十年后的今天。机会在我接手治疗时其实已经溜走了。”
“我们想通过取代艾米为渠道走进托尼的内心,而这只宠物猫偏偏又住在托尼内心最无法接触的最深层……于是,这一切就成为了某种黑色幽默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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