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奥勒看不到的地方,指尖用力的掐着轮椅的扶手。
安娜必须非常的努力才能保持声线的平静,不让别人听出她内心的恐惧。
“聪明!不愧是我从小到大所崇拜的表姐。”
奥勒打了个响指。
“当然,我们更希望能以伊莲娜的名义建立这个基金会,如果您不乐意,那么以《油画》杂志的名义听起来也很响亮。
作为过去一百年内最有公信力的艺术品鉴赏评估机构。这块金字招牌简直就像是学术界的《SCE》或者《NATURE》。我很惊讶你们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想以它为基础,开发一下它的金融价值。完全便是养了一只下金蛋的鸡,却只是想让它打鸣。”
“唉,太暴殄天物了。”他装作叹气的样子。
“奥勒,我为你和你父亲的浅薄感到悲伤。你有没有想过《油画》杂志之所以拥有如此强大的公信力。就是因为,它从建立之初的那一刻,便是一家纯粹而公正的艺术评价杂志。”
安娜抬头盯着奥勒表弟的眼睛:“在艺术品市场上,你选择可以当裁判,也可以选择当选手。但你不能一边当裁判,一边当选手。就像《油画》杂志不能一边下场从艺术品炒作中获利,一边虚伪的装成客观公正的白莲花一样,言之凿凿的评价每一个艺术家水平的好坏。”
“它下的每一颗金蛋上都沾满着我的祖先的眼泪。”安娜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竭泽而渔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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