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胜子轻轻用手指在顾为经的额角戳了戳,“我说的是更加直接的绘画方式,我们的手指。”
“应该这也不是顾君你的最终参展作品,那么,不介意我动吧?”
酒井小姐在征得顾为经的同意后,就用刚刚给顾为经擦汗的纸巾包裹住白皙的指尖。
她整个人靠在男生的肩头,从顾为经的胳膊上方伸出自己的手,直接将手指按在了油画的一处高光表面,轻轻的擦揉。
“如果这样的一幅画摆在我的面前,用笔能力达不到的话,我也许会采用这样的处理方式。”
胜子的动作有点像儿童绘画。
但她的指尖揉捻的非常的小心,一点点的从指面上拂过。
“手指是我们生来就带着的绘画工具。神经丰富,关节更加灵活,最原始,最直接,在需要展现微妙效果的时候,更胜画笔和画刀。不仅小孩子会用手指沾着颜料画画,达芬奇、提香、戈雅和透纳都很喜欢采用手指涂抹法的绘画方式。”
酒井胜子用手指肚,慢慢的将顾为经笔下的高光色彩过渡处的颜料揉进亚麻画布的深层纹理纤维之中。
她吐气如兰,在顾为经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我曾经在弗洛伦萨的Uffizi画廊,近距离观看大师提香的名画《乌比尔诺的维纳斯》,那时我就注意到过,提香非常喜欢用手指轻擦高光和重调子,来柔和画面的边缘,制造一些缥缈优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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