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含糊其词的回答道,用力扯了下嘴角,“克鲁格先生,我觉得我对你笑的也挺灿烂的。”
他对着旁边酒桶中未开封的香槟瓶努力一呲牙,看着自己在蜂蜜色的玻璃上荡漾出的扭曲笑容,保持了几秒钟。
老杨点点头,自我评价道:“真的很灿烂了,再笑脸都要抽筋了。”
“叫我奥勒就好。”
“那可不一样。杨,从我们坐在桌子两边开始,你都始终没有彻底真诚起来。”奥勒厌烦了对方这幅软磨硬泡,油盐不进的态势。
他终于耐心耗尽。
“要不是你刚刚说的应该是汉语,我简直忍不住要猜测,电话里那会是伊莲娜家族抛来的橄榄枝。”
奥勒耸耸肩,他准备要换个方式,直入主题。“毕竟,现在这时间场合,都很特殊,我们双方都应该很期望能谈出一个结果的,不是么?”
“那是1988年的唐培里侬香槟。很好的年份,很好的酒。”
奥勒看到老杨饶有兴趣的盯着瓶身上字母发呆的表情,随口说道:“我成年礼的时候,父亲特意送了我一批。你知道么,他生活中一般可小气了,那种标准刻板观念里的传统普鲁士银行家。有次圣诞节时,只送给了我们子女每人一张50美元的苹果礼金券。而这样的酒,一瓶就要150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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