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外省来的小伙子,他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奋斗,终于在巴黎过上了城市中产的生活,能坐的起马车,听的起交响乐。终于这座西欧最重要的城市站稳了脚跟,他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了啊!
他怎么会突然间就抛下了一切,转身离开了呢。
他怎么能走的那么毫不留恋?
菲茨的历史课本上,只说这是“画家度过了他生涯的重要转折”,顾为经读到这样的形容的时候,往往都只有一种朦胧的印象,就像一根生的意大利面条,说转折,就咔嘣一下,折开了。
现在。
顾为经在仰光的夜色里,他忽然明白了。
也许。
历史上每一个重要的画家,那些能够在美术教科书里留下名字的大师们,都有一个意识到自己在为谁,或者在为“什么”而画的过程。
雷诺阿意识到了自己在为阳光和空气而画,所以,他走出了画室,来到了巴黎波光粼粼的塞纳河畔。
米勒意识到了,自己无法为那些上流阶级而作画,对方永远不会接纳自己,而他也无法在刻画那些娇滴滴的女郎如画的眉眼和细嫩的肌肤中找到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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