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
在这个漫长的好似看不到尽头的炎热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顾为经在西河会馆的码头上,他想明白了所有的这一切的一切。
豪哥想管顾为经要一幅画。
而他决定了要给豪哥画一幅画。
这不是顾为经在豪哥表示妥协。
恰恰相反。
这将是顾为经,在十八岁年纪上,在人生的成人礼的舞台上,对命运最后的,也是最终极的反抗。
他又想起了卡洛尔的那张《雷雨天的老教堂》。
蔻蔻望着躺在码头边大笑的年轻人,她并没有打断或者出声询问。
似乎已经无需出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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