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经花了几个小时,在这间空旷的画室里踱着步,他和这里的每一幅作品都长久的对视,为墙上的每一幅画都施加了书画鉴定术。
最终,他又一次的站在了那幅《教父》的画像对视。
风从顾为经进入画室后打开的窗户中吹拂了进来,窗帘像是少女的衣带一般的微微摇摆,翻卷的扫过年轻人的脸。
他不动不笑也不哭。
面无表情。
画室里的年轻人和画像里的老人目光对视在一起,像是两尊雕像彼此对峙。
顾为经在画面的笔触前,想象着豪哥的一生,想象着一个乡村中走出来的年轻人是如何一步步的成为这间巨大的会馆的主人的,想象着他在这件画室里,动笔作画时的心情。
“教父,别骗自己了,陈老板。”
他张开嘴,在空无一人的画室里轻轻的说道:“你为了走到今天,到底做了多少的恶啊。”
顾为经转过身,走到画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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