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六岁的孩子在努力的重新学习着行走,或者六十三岁的老人在尝试着逼迫着自己回到三十六岁。
到了伸手去拿领带的时候,顾老头的动作已经和往日里没有什么区别了。
若非指尖的颤抖、惨白的脸色和眼底里无法掩盖的疲惫。
顾为经看着穿衣镜里的爷爷,几乎都以为往日里的那个顾童祥,恍然之间,又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爸,你要去干什么?”
婶子看着正在系领带的公公,松开了手边的抱枕,惶惶的问道。
“你们走吧,你和顾为经今天晚上就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们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顾为经以后是要当大画家的人,不要去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扯到一起。”
顾童祥轻声说道。
“我?”
“我要去西河会馆,去找豪哥。有情况了我随时和你们跟进联系。”顾童祥慢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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