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救……我还是愿意帮你一个忙。”男人的嘴角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那么,你就永远不用再担心顾林的麻烦了。”
顾为经又沉默了。
“别着急,等你考虑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
豪哥目光望向窗外。
太阳此刻已经完全从天边消失了,并不是绝对的黑暗,但是天色晕晕沉沉。雨后的月亮像是芦花的碎屑,又似是白宣纸上的一滴湿润的泪。
豪哥之前放在窗台上的那半盏残茶甚至还没有凉透,热乎乎的水气从茶杯中缥缈的散溢而出,在玻璃上凝结成了一层水雾。
身前水雾一如身后炉子里的香烟,将男人的样子——无论是后方的背影,还是玻璃中的倒影,都涂抹成了一团晦暗朦胧的模样。
“Tick,Tick,Tick(注)……时间正在流逝,去往新加坡参加画展的飞机,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起飞了,请不要让我等太久,小顾先生。”
男人说罢,挂断了电话。
(注:既用嘴模仿闹钟秒针转动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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