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会像是水流一样温和的掌控着话题,引导话题流向他们的本心。
对于那些习惯性撒谎的人。
安娜就挥舞着鞭子,拉着他们的嚼子,像牵一头小毛驴一样,用力拖着,抽着,把它们赶到无法回避问题,无法撒谎的角落。
既然那些本该执着于心,虔诚于艺术道路的画家们,一个个都变成了老杨一样躺在地上,露着肚皮给她挠的油旺旺的吉娃娃。
她便喜欢一根针刺下去。
狠狠戳在他们的肚皮上。
用力戳破那些虚伪的微笑,那些谎言,那些精心的小算计。
把他们的愤怒,他们的尴尬,他们的失措失态全部都挖出来,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话题到了最后。
无论在安娜小姐身前出现的是“狂躁症发作的伊万”、“忧伤悲观的亨利”还是“暴跳如雷的山本”,都要比什么在路边摇晃着肚皮,等待着她挠的吉娃娃,更接近于艺术家的本来模样。
她要在刹那的情感倾泄中,捕捉到一瞬间本能的身体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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