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曹老先生如果就在这里,他一定会赞同我的观点的。”
顾为经直视着僧人的眼睛。
“您知道么?”
“我曾经和曹轩老先生交谈过。就在不久前,就在这幅《礼佛护法图》跟前,他本人和我亲口说。当一个画家,心中要养一口气。”
“是见世事不平,想要拔刀相助的正气。是见家国破碎,苍生流离的怒气。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的喜气,也可是见枯腾老树,西风瘦马的萧瑟气…他和我说,软性子的好好先生是做不了画家,没有这股想要见胸中激荡翻滚的意气,画卷就没有用来支撑的灵魂,它就站不起来,立不住。”
“如果放下了这口气,我或许会获得平静和安宁,可我也就不再是我的。”
“同样,如果人人都放下了这口气,那么再过一百年,再过一千年。仗势欺人的恶霸还是恶霸,受压迫的奴隶还是奴隶。世界还会有什么改变呢?”
他语气极度认真的说。
“这难道会是佛祖,想要看到的世界么?”
顾为经最后一段话说出的声音有点大,引得四周的众人纷纷侧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