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间,曹轩真以为老师扇他一个耳光。
回来的路上又被老师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批评了一路。
曹轩小时候,外表像个小和尚,但从来并非泥塑菩萨的软性子。
很多友人都说,曹轩大师的几個弟子中,唯有敢讲课时和他顶嘴的关门女弟子唐宁,小时候的性格最与曹轩儿时相像。
“但我知道上海王肯定不是好人,我知道他卖鸦片,我知道他不拿中国人的命当命,所以无论他的权势有多大,无论他的润笔费给的多高,无论他在魔都这地界到底有多少财富,有多么大的能量,我就不愿意给他画。”
话赶话的就喊了出来。
师徒生态位的血脉压制一上来,曹轩心中有点怯了。
他害怕闭上了眼睛,却有一个厚厚的大信封落入了他的怀中。
他能和伊莲娜小姐在一场短短的访谈之间,就成为惺惺相惜的忘年之交,就仿佛敢爱敢恨的蔻蔻能和敢爱敢恨的酒井胜子,在一场网球的时间内,互相和解,相互欣赏一样。
电线杆上的两三只麻雀被他的声音惊起,扑簌簌的飞走了。
那么严厉,讲起话来也那么现实,那么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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