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一朝回宫,就带着大太监,小太监,跟个印刷机一样关门缩在御书房里“哐、哐、哐”的狂盖章。
盖了整整一甲子。
又到底盖出了什么玩意出来了呢。
对着佛画谈众生八苦,对着道教的神仙图谈清静无为,对着《寒驼残雪图》谈荒寒枯寂,对着《流民百生图》谈民生多艰。
可在大臣们“慈悲慈悲不过于君上”的欢呼谄媚声中。
高高在上的人间帝王,又真的懂什么叫众生八苦,什么叫清静无为,什么叫荒寒枯寂,什么叫民生多艰?
宁愿在歌舞丝竹的茶酒会上,一边用二八美婢的胸怀暖着手,一边浅吟轻唱“百泉冻皆咽,我吟寒更切。”,斟酌着古人的遣词造句。
却不愿意走出炭火温汤之外,看一看路边冻死的枯骨。
叶公好龙,缘木求鱼,坐井观天。
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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