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神态各异,每个人都在此刻未说一字,又似乎已经蕴含了千言万语。
一幅奇特的众生像。
老画家笑着弯下了腰,仿佛看到了什么天底下最滑稽的事物一般,一边笑,一边咳嗽。
笑的涕泪横流。
“先生?这?”
一直等在后面的另一辆黄包车上,穿着深色褂子的壮实男人跳下了车。
他皱着眉头小跑过来,抬手想要搀扶住老先生。
新安百货的护卫不敢在自家商厦面前和上海王的管家发生正面冲突,只能尴尬的在那里当个充耳不闻的木头人。
不愿也不能得罪上海的头号洋行。
预料之中的人之常情而已,其实说不得有什么错。
不过在师徒坐着黄包车离开的时候,心怀愧疚的东家还是蛮仁义的派了名跟班,叫了辆车伺候在后面,至少送上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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