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语言都失去了重量。
他只是拉着曹轩,避开了这对母女的叩拜,反过来一揖到底,然后也没有再乘坐黄包车。
师徒两个人,就牵着手。
仿佛这里的居民一样,感受着脚下污泥的重量,一步又一步的沿着巷弄走去。
“来沪上一趟,没有买到想要的洋唢呐,不失望?”
老人忽然问道。
“是萨克斯。”曹轩认真更正道,他的语气像是一个大人。“失望,不后悔。”
没有什么乐器吹奏出来乐曲,要比一个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你只能改变这一对母女的生活,这样的事情,在这座城市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在四万万同胞之中,也在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不觉得无力么?”
“我只有这么大的力气。”曹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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