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没有离开或者坐到轮椅上。
她柱着手杖站在门边,望着曹轩:“1833年肖邦故居所举办的社交沙龙里,玛丽·达古伯爵夫人听到了前所未见的对莫扎特音乐的细腻演绎。李斯特那首充满绚丽技巧,跳跃而诙谐颤音的《唐璜的回忆》,好像带她穿梭时空,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音乐时空,这是熟悉庄严肃穆宗教式古典音乐的伯爵夫人从未遇到过的。他用作品赢得了对方的喜爱,据传——”
“做为回报和感谢,玛丽·达古伯爵夫人摘下了身上的胸花,抛给演奏完正在致礼的钢琴家。那是他们二人故事的起点。”
伊莲娜小姐半倚着门框,遗憾的说道。
“可惜,我今天没有带胸花。但我们家是传统天主教徒。”
她伸出手,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纤细的链子。
双手平伸,膝盖微弯,头颅低垂的耶稣被从领口覆盖的皑皑如白雪的肌肤间出现。
那是一个拉丁十字架。
古董十字架一直是欧洲老式珠宝匠手里最高技艺的象征。
这一只更是堪称其中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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