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停下你的说教,莱文森·布朗先生。”
安娜伸出手掌,制止了布朗爵士的啰嗦。
她微微侧过头,直视着理事长的双眼。
“从我踏进这间办公室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你的羞辱,茶、咖啡、菲律宾蜜饯,你以为这是什么谈话……校长管教不听话的女学生?”
明明是个年轻女孩,可是安娜声音却中带着威严。
她的声线冰冷而干练,和对面胡子都白了的布朗爵士相比,好像轮椅上的她此时才似是一个上位者。
“我受够了你装作一幅慈祥神父引领迷途羔羊的样子。布朗理事长,请你至少遵守一点职场礼貌。叫我伊莲娜女士,或者伊莲娜编辑。我既不是你的孩子,也从没有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而且,你好像搞错了我的来意。我不是来乞求你的原谅的,我只是来通知你我的不满的。我是一位杂志社聘请的编辑。对艺术领域发表个人观点,是我的权利和工作内容。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炒掉我,但我不会被胁迫改变任何我的看法,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喜欢侦探猫,我讨厌范多恩,就这么简单。”
“与艺术无关,只与现实有关?这是什么见鬼的冷笑话,《油画》杂志之所以能传承两百年,靠的不是什么财报和盈利率,靠的只是对于艺术的坚持。”
安娜冷冷的说道:“我刚刚一直在想,如果我的先祖今天就在这里,那么他一定会把烟斗摔在你脸上,然后告诉你——“
“——在这个大楼里发生的一切,都只与艺术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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