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关出发时,她还对西北的荒凉心生忐忑,可当大地之子的巨婴雕塑从戈壁地平线浮现,当无界美术馆的白色穹顶在烈日下折射出流动的光,她才明白谭越总说的“在路上的意义“。此刻车轮碾过的每一寸柏油路,都像在古老丝绸之路上续写新的故事。
夜色彻底降临前,峪关的轮廓终于刺破黑暗。
这座明代关城在探照灯下巍峨如铁,城楼飞檐挑着深蓝夜空,箭楼的垛口切割着月光。
陈子瑜摇下车窗,冷空气裹挟着砂砾扑进鼻腔,混杂着陌生的驼铃香薰气息——那是谭越特意为这次旅行购置的车载香氛。
“订了城楼对面的民宿。“谭越转动方向盘驶入停车场,车顶行李架与金属栏杆擦出轻响。
陈子瑜下车时抬头,发现民宿的木质招牌上刻着“悬壁听风“四个字,暖黄色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恍惚间竟有穿越时空的错觉。
推开雕花木门,屋内飘来祁连雪菊的清香。
老板娘是位戴银饰的裕固族女子,用带着西北腔调的普通话笑道:“年轻人运气好,今天最后一间观景房。“
陈子瑜跟着她穿过铺着青砖的走廊,转角处的博古架上,摆放着造型古朴的戈壁石和铜制骆驼。
房间的飘窗正对关城,陈子瑜跪坐在羊毛地毯上,看着月光为城墙的轮廓描出银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