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显示二十公里。“谭越的声音裹着车载空调的冷风,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上凸起的标志。
远处的雅丹地貌在热浪中扭曲变形,像一群沉默的远古巨兽。
陈子瑜打开手机相册,翻到出发前在德令拍的翡湖,碧色湖水与此刻的荒芜形成鲜明对比。
转过最后一道弯时,破败的建筑群落骤然撞进眼帘。
生锈的路牌歪斜地插在沙土里,“石油基地遗址“几个红字早已斑驳。
谭越把车停在褪色的供销社门前,铁皮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惊起一群盘旋的乌鸦。
“真像末日电影现场。“陈子瑜踩着及膝的骆驼刺跳下车,马丁靴陷入松软的沙地。
她仰头望着倾斜的水塔,塔身布满龟裂的纹路,锈迹如同干涸的血液。
谭越从后备箱翻出两瓶冰镇汽水,铝罐外壁凝结的水珠滴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推开卫生院的铁门时,锈蚀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尖叫。
破碎的玻璃碴在脚下咯吱作响,陈子瑜用手电筒扫过斑驳的墙面,泛黄的就诊记录单在风里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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