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最可怕的。
至少在梅林看来,这种压抑确实算不上可怕。
压抑到当事人连自己压抑着什么都忘记了,甚至对压抑这件事本身都没印象的程度,不可怕。
令人在意的是,如果有一天,被这份压抑死死按住的某些情绪爆发了出来……
那么最终呈现出来的,究竟是那些生而为‘人’的特质,亦或是某些没有人知道的什么呢?
说实话,梅林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兴趣。
但加赫雷斯毕竟是他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学徒’。
至于实验室中的周敏,以及加赫雷斯那些已经脱离了苦海的师兄师姐们,虽然他们都觉得这些年受益匪浅,但对于穆长春来说,自己从未有负起责任教导那些年轻人,过去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但加赫雷斯不同。
共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比‘师徒’更加牢固的羁绊,而梅林尽管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但他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关心起加赫雷斯的状态,虽然这份‘关心’并不纯粹,甚至可以说是无比功利,但只从结果论来说的话,老人确实对加赫雷斯投注了比其他学徒多得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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