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特蕾莎只是想让自己过的惬意、轻松、快乐一些罢了。
如果能够按照上述那样过完一辈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是少女日以继夜思考了不知道多久后所得出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这两天看到梦境教国那位拉莫洛克主祭的比赛后,却出现了动摇。
而这份动摇,则在翻看过对面指挥间中那个黑梵牧师的战例后,被撕成了粉碎。
特蕾莎猛然惊觉,自己虽然身在高处,但却并不孤独。
或者换个说法,孤独的人多了,便也就不孤独了。
原本只有自己孤独屹立的山巅旁,忽然就多出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人,身着一件看不出原本颜色,被鲜血染成一片猩红的风衣,他身材高挑,那张清秀而阴柔的脸庞洋溢着微笑,宛若春风般和煦。
名叫拉莫洛克的男人惬意地坐在那里,眯着他那双细长漂亮的凤眼,轻抚着身下那张由尸骸、憎恶、怨恨、鲜血等无数污秽浇铸而成的骨座,浅酌着那甘甜的绝望,倾听着那悦耳的哀嚎。
毫无疑问,他是自己最讨厌的类型,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想一巴掌扇到那张俊俏的脸上,砸烂他身下那张令人作呕的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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