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让陈丽芳找了一个住处,让她先休息,洗个澡,自己跟施逆买了台电动车,骑车来到了工地。
来到这,李平生是气真不打一处来。
西斜的太阳落在工地上,搅拌机“哐当哐当”转着,却搅不散弥漫在钢筋架间的沉闷。
工人手里的抹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水泥浆,刮得慢,落得更慢,仿佛那不是在赶工,而是在给凝固的时间雕花。
砖与砖之间的灰缝宽宽窄窄,像没梳齐的牙。
偶尔抬头瞥一眼挂在塔吊臂上的时钟,秒针挪得比他手里的砖还沉,他便慢悠悠直起腰,摸出裤兜里皱巴巴的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
并不点燃,就那么含着,任烟丝在舌尖散出涩味。
几个工人围着砂浆池站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扯闲篇,说张家的娃考了多少分,李家的媳妇买了啥菜,手里的铁锨斜插在浆里,偶尔拨弄一下,搅起的涟漪还没传开就歇了。
反正快下班了不是?
“唐振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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