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谁会看得上我?”潘有容摇摇头,“再说,我给你许诺才作数,什么什么想要,随时找我。不然,咱们现在试试?”
“扯淡。”
李平生白了潘有容一眼,摇头走出了屋外。
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也是没有办法。
暴雨过境后的灾区弥漫着潮湿的泥腥味。
李平生踩着软烂的秸秆往前走,深一脚浅一脚的,他手里拎着手机,看着周围的情况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宁做太平犬,不做灾区人。
灾区,人命最贱。
“老人家,您靠这边坐。”
他忽然停在一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前,扶起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老妇人对着李平生点头,沟壑纵横的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网——她左眼角的泪痣被照得发亮,像沾在皱纹里的一颗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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