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没多久,师成我喜气洋洋地跑来报告,新制鸟铳拟定的两种样式已经做好。
河畔的军器局热火朝天,占地面积很大,但并不密集,目前还只是一个个简易作坊凑在一起。
刘承宗到军器局时,正看见有步营军兵扛着五杆鸟铳出去,这段日子实验新制鸟铳,旧式打三钱铅弹的轻型鸟铳也没停止制作。
据师成我汇报,这一个半月,算上搭设匠房,他们造了二百三十杆轻鸟铳。
平均每杆鸟铳的成本为白银两钱、黄面七斗。
成本非常低,但这种低成本并没有让刘承宗有多高兴,反而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们是从饥荒地带来的嘛,狮子军的工匠有两个标准供粮,学徒每月炒面十二斤、小米三斗,匠人师傅每月炒面二十四斤、小米六斗。
即使是学徒,也口粮管饱,还给些米粮拿去买卖换副食。
匠人师傅甚至能靠这份收入,多养三口人也能凑合活。
在陕北大旱的第五年,靠工作换取多养活三口人的口粮,除了刘承宗这里,在陕北要赚到七两到八两白银,才能换到这些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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