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出去,这辈子不会再有相见之日。
哪怕隔着一道墙,贵族是老爷的座上客,奴隶是外头磕头下跪的脏东西,谁看得见谁啊。
真看见也无所谓,装聋作哑该磕头磕头该下跪下跪就是了。
巴桑的耳朵动了动,外面有声音。
庄园马厩里的马儿在叫,塞了铁片的皮靴踏在石板上一步一响,是汉军正在往里走。
木门被推开,巴桑看见个身披油衣头戴铁盔的身影,走进堂中,朝楼上喊了句什么,紧跟着那个一直站在二楼俯视的汉军头目就走下来,两人说了几句,汉军头目好像很着急,不过片刻,那人又披着油衣走进雨中。
陈钦岱确实很着急,来人是大帅的随从,从山上冒雨下来,传达大帅的命令。
大帅要让尕马和尚招募奴隶充军,对勇敢作战的授予田宅,这是好事,但他没办法下达这个命令。
他是该用汉语,还是用蒙语,对这些西番奴隶传达命令呢?
大帅的随从也很生气,我他妈刚从山上冒雨下来,你让我再上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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