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别的地方旱它也旱,别的地方不旱了,它就该涝了。
涝完地下水位高,把地下水的盐分带到地面,等水分蒸发,剩下的就是盐。
有良好的灌溉,这可以广种薄收;修渠灌溉、排水做不好,不能把存在土地里的盐分洗走,长时间下去这地就饶不了荒。
荒上一两年,下雨是烂泥滩,涝完了就是大片板结的盐碱地,更不会有人来开荒了。
对陕北会开荒的农民来说,哪儿都不缺地,缺的是水。
但这块不缺水的土地开荒又太需要人手,不是一两户人就能开出来的。
至少要四五百户齐心协力,有修渠的能力,才能在这开荒。
可开荒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户人开荒,就意味着家里要有够用一年的存粮;五百户开荒,就要有五百户够用一年的存粮。
上天猴对刘承宗解释完土地情况,撅着嘴摇摇头道:“住这的百姓说,开春地气一冒,满地白的,脚丫一踩一个印,将军,这恐怕不行。”
刘承宗缓缓颔首。
他盘算这的环境,必须承认,狮子营目前并没有开垦这片土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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