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有伏兵?”
马祥摇着脑袋往北看,北边确实全是山,一二十里地山里全是沟谷,这要是有伏兵……他下令道:“给贺大帅报告一声,分十二塘去探山。”
戴道子看着己方塘兵在战场上撤退五里寻处隐藏,敌军塘兵很快分出一部向南北山沟探去,摇着头露出笑意:“嘁,这也能上当?那后边的本事就不用使了,让他们跟山沟玩会,我们走。”
随着戴道子引塘兵撤退,由宁夏、榆林、固原三镇及兰州旗军、洮州土兵组成的两万余大军放缓进军,各阵分出小股兵力扼守谷口,半数塘兵继续前进,意图遮蔽十里。
待塘兵走至七里,发现元帅府塘马从正面迫近,他们随即次第后撤,在撤退途中被躲在屋舍、草垛的塘兵袭击。
戴道子的许多塘兵为了伏击成功,连马提前让袍泽带走,一时间处处铳响,他们端着三眼铳便放,放完扔一边扯弓就射。
贺虎臣一开始就怀疑是假消息,因为他的塘兵能看懂对面的旗,对面也能看懂他的旗,为此赶忙奔到阵前,结果端着望远镜就看见令人心疼的一幕。
好不容易培养出能看懂旗子的塘兵,被敌人正面压迫、背后伏击,一塘塘的军士就被这么背后一铳、正脸一箭的打没了。
不过贺虎臣最关注的并不是这个,缺少经验的新练塘兵在交锋中落败在他预料之中,他更关注那些站在一起却没发生战斗的塘兵们。
三年未见,刘承宗的军队较之从前有了不少变化,单从塘兵的钵胄看,他们给盔枪扎上了盔缨,这是两军最显著的差别。
贺虎臣面色慎重地端着望远镜,越看脸色越紫,拳头也攥得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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