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兵一个个桀骜不驯,就连西宁卫、镇海营、伏羌堡的老兵都被刘承祖带着染上了这毛病,认人不认印。
李天俞可没少吃这亏,如今他这西宁卫指挥使,对西宁卫的旗军已经没有调动权利了,人们只认刘承祖那张脸。
所以在河湟谷地行走,挂个刘贼的官印就很奇怪,那是个装饰品。
在西宁以西,认人不认印,挂不挂印没有区别。
在西宁以东,人不认这印,挂不挂印也没有区别。
“男的,年近四旬,看着挺儒雅……”门外仆役艰难描述,实在想不出啥词儿了,最后笃定道:“总拿个烟斗!”
听见烟斗这个特征,李天俞心里便咚地一声,知道是刘向禹来了,直接翻身下马快步过去:“请进书房等着,去看着钟点,一刻之后我就过去。”
尽管知道是刘向禹,李天俞依然得让人等着,没别的原因,他知道刘向禹是来干嘛的:要粮。
如今西宁涌入大量蒙古俘虏、降民不是秘密,人口暴涨之下不论什么办法也不能解决粮食缺口。
可就在两个月前,朝廷陈兵兰州,李天俞刚给朝廷交了一千五百石秋粮的土司税,这会刘向禹来找他要粮,李天俞有,但不想给、又没办法不给,所以必须让刘向禹等等。
靠一点等待,稍稍降低他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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