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将官是千总,师成我是哨长;最高将官是参将,师成我就是千总。
在这世上,不论大明皇帝还是一省主官、不管后金黄台吉还是插汉虎墩兔,哪里的匠人能够与大将平起平坐?
不论是普通军匠还是师成我,心里都十分清楚,只有在大元帅麾下,才有这种优待与赏识。
正因如此,工匠得以用命效死,元帅府军器局的军匠数目是朝廷一卫的四倍,在管理不如朝廷军匠正规的条件下,单凭热情,达到朝廷一卫史上最高要求的六倍产能。
朝廷对卫所的最高要求,是在景泰到弘治二年之间,每卫每年产军器一百六十副,在那之后直到如今,卫所一直是减半生产。
但这次,对专业且只专业红夷炮的铸炮匠来说,师成我觉得大元帅让自己主持的这项工作有点过于困难了。
即使有这些停留在图纸上的机械工具,能够给匠人提供更高的效率,也很难把如今的生产能力再扩大五倍甚至更多。
单纯要求生产容易,他们培养更多工匠,但问题出在如今朝廷封锁了兰州,汉中的材料运不进来,己方货物也运不出去,即使培养出更多工匠,也没有足够的材料。
这意味着他们需要更高的技术,过去容易开采的矿产他们要采,过去难以开采的矿产他们也要开采,需要更高效的设计、技术、管理、运输、制造、检验、装配。
师成我把窗子推开半扇,拖了一张椅子坐在窗前静坐片刻,呼吸清晨新鲜空气,看着青砖黛瓦的元帅府,起身吐出一口浊气,在心里狠狠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这项工作还要筹划很久,务必精益求精,容不得半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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