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宗猛地矮身,提盾挡住流矢再直起腰,脸上没半分害怕,反而微微咧嘴,露出带着疯狂和恶意的笑,跃跃欲试。
七十步,绰克兔的劫营先锋离他的中军帅旗只有七十步距离,但长河西的甲士们组成最坚实的兵阵,阻挡在他们之间,令蒙古兵不得寸进。
一边后退便满盘皆输,一边不迅速突破就功败垂成,双方都被连日来的围城憋出巨大愤怒,杀红了眼。
牧兵持弯刀长矛甚至钩镰枪结成阵线,却根本无法近身,长河西的土司重步兵使用五六米长的粗壮大矛,结成方阵把他们一次次逼退。
当钩镰与长矛纠葛一处,穿皮袄使刀盾的蒙古步兵翻滚着自枪矛之下发动袭击,又为层层叠叠的矛阵所阻,甚至不少人被三撑大弩近距离射成刺猬。
两阵之间你来我往,双方聚集在山道两侧的士兵已经分不清是谁先散开阵型,蒙古散兵侧身猫腰持弓箭朝人脸近距离攒射,土司兵也舍了长矛巨盾和大弩,光着脚在山坡助跑,将一根根标枪飞掷而去。
但刘承宗认为两边这样胶着下去不行,一时半会谁都奈何不了谁,有些人连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等脱力昏迷就神仙难救,死伤会比击溃战大得多。
他转头道:“三郎,去帮忙。”
身挂两支手铳的樊三郎闻言应下,提起鸟铳下周围护兵下令,率三十名护兵以两队左右分开,占领土山道旁两个小高地,列队三排,下令向敌阵展开射击。
砰砰几声,硝烟在刘承宗的右前方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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