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杨鼎瑞对这事没说死,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因为他心里也拿不准。
只是开口道:“以北直隶山东辽东之力,单是抗拒东虏,足够。”
“如今大明在大江南北剿贼平乱,东边照样扛着东虏,它虽然收入少,但支出也少了。”
“何况我军拿下山西,东虏西出大宁,我师则东出集宁,北路不通,它只能在辽东一线死磕。”
王自用把玩着自己的紫金道冠,往北直隶一放,道:“大帅,到时在下前往北直隶,真让东虏破了关,咱三劫会管叫它在北直寸步难行!”
刘承宗盘腿坐在羊绒毯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帅府这帮家伙像一群饿狼,趴在天下舆图上大快朵颐。
他们甚至都开始为大明担忧,打不过后金该咋办了。
“先生说的没错,以北直隶山东辽东之力,足以抗衡东虏。”
但刘承宗说完就摇头讥笑:“我不怕东虏破关,可大明缩在北直隶,自己就能把自己斗炸了。”
说罢,他抬手道:“大明,已经不是一个可以预测的朝廷了,出现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都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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