涝灾中幸存的人们,在高地重新修建家园,正赶上杀进华北平原的农民军被打回陕西,过境河南。
人们就把村寨修起高墙,为求自保拿起武器,在青黄不接的季节,追随堡寨里最强悍的人,保护家人和口粮,以期熬过难捱的年头。
但是一年比一年难捱,外部环境随着涝灾结束急剧恶化,遍地瘟疫、贼寇,临时宗族邻里自保性质的堡寨,逐渐成为山间野地自治的常备军。
继而,分成泾渭分明的士绅堡寨和豪强堡寨。
但不论是什么寨子,都不会接纳外人。
饥民、土匪、流寇、乱军、官军,不论来者何人,想进堡寨,就只有攻陷它一个办法。
因为在这个年代,河南人没有陕西人运气好。
在旱灾的发源地,老陕很难说运气好。
涝灾的可怕程度并不低于旱灾,甚至还隐隐胜过了旱灾。
因为大范围旱灾带来的威胁是刻骨也是慢性的,秀山清水变成荒山秃岭,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
旱灾就像一把钝刀子,一刀刀剌在人类于和平年代建立的温情社会之上,直到完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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