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时机以礼部尚书张兄为重’,自然而然地被翻译为‘战败惩处以西旅旅帅张献忠为重’。
刘承宗却不管那么多,他的神志已经不在这片满目荒芜的赤地之间,如同云霄之间展翅滑翔的青海秃鹫,用饥饿的目光俯瞰这片军尘激荡的战场。
“再传!”
羽林骑提笔在新的信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传字。
“蒙古旅谢二虎、莫与京,速率本部西进凤翔塬,于凤翔治城取十日口粮,今夜启程转道向北出石窑关,经平凉府泾州至华亭过六盘山,延葫芦河南下,五日后抵达秦州,沿途截杀明军塘骑、传令及小股征粮队。”
“如遇明军大部,则不求攻坚歼灭,只使其疲扰即可,余下行动视关中战局而定,准谢二虎便宜行事……再传!”
又一封军令交到塘兵手中。
“命任、杨两部就地驻营,召其副将张上选、祖承勇速至中军。”
一连下达多道命令,刘承宗回过头,虎贲营的副将韩世友已经上前抱拳道:“大帅,土山堆好了。”
他登上土山,先端起望远镜看向西北,十几里外的千河畔烟尘浩荡,驻扎在那边的宁夏边军正在大举渡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