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这个扫地王和张献忠的八大王都只是自称,那么单凭让张献忠做礼部尚书这个离了大谱的事儿,张一川就愿意心服口服地称刘承宗一个整活王。
“天天这么热闹,怎么可能。”
张献忠倒没觉得自己当礼部尚书这事儿有多离谱,咱老子干啥不行?
他瞥了张一川一眼,心态有些复杂地说道:“是凉州,两天前,凉州的副总兵李鸿嗣降了大帅,整个甘肃易主。”
张一川猛地挑起眉毛:“甘肃边军,这就降了?”
这个消息对张一川来说实在太过震撼,起事至今,虽说他也算身经百战,跟东边来的那仨总兵、河南的陈永福等人都交过手,但还从未在战场上正面击败边军,尤其是西北三边五镇的边军。
说到底,在崇祯八年这个时间段,农民军头目们对势大的明军依然心怀畏惧。
好汉架不住群狼,在八年前的陕西,蜂起的农民军是群狼,但在如今,当大明诸多省份已经调动起来,明军就是群狼了。
如果不怕,他们也就不会扎堆儿跑到元帅府隔壁了。
“不降还能怎么办,凉州本以为刘大帅势在必得,去年就坚壁清野,把绿洲烧成一片白地。”
张献忠如今毕竟是元帅府的人,对内情比张一川清楚得多,说起来不免万分感慨,摇头晃脑道:“九个月了,万余甘肃边军被困在城里,兵粮散尽,不加一矢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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