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使用的火铳是打放一两五钱铅弹的重铳,装填缓慢、威力无匹,有百步之外穿人洞马之能,除了铳身与备弹沉重以及远距离命中率较差之外,几乎是一种完美的兵器。
当然命中率较差的原因,跟手工制作枪管的关系不大,主要是这种四尺五寸长的铳管重量极大,而百步之外的距离又太远,眼睛本来就不容易瞄准,稍微有点颤抖,就打偏了。
也正因如此,自从重铳在元帅府列装以来,它就是一种好兵器,但谈不上最好,始终无法代替轻便、射速稍快的轻鸟铳。
但唐通把使用三眼铳的经验用在了这杆铳上,它在战场上的作战效能就立刻变得不同,当士兵给铳管填入一两五钱的大铅弹之后,又填入三颗三钱重的小铅丸,他们对百步之外的目标齐射命中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
当然是别人的铅弹打中自己目标之后的百分之百,但只要铅弹能打中对面的目标,谁在乎是从哪根枪管子里头放出来的呢?
这样的兵器使高应登做出战法上改变,结合如今防守甘肃的使命,镇守永昌卫后方的大营自然是步骑滚进,先使用步兵引诱敌军,再依靠火力把敌人打崩,最后才派遣骑兵践踏。
这决定了高应登才不乐意跑到开阔地形主动进攻,他和曹文诏就这样隔着窜来窜去的王兔子对峙起来了。
不过在甘肃的战场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可不仅仅是曹文诏和王自用。
古浪峡另一边的黄羊川,在河谷西岔山岭安营扎寨的白广恩,正紧锣密鼓地准备伏击刘承宗的主力军队。
其实伏击刘承宗没啥好准备的,丁绍胤在营盘岭上挨骂这几天,白广恩的军队该准备的东西早就都准备好了,真正需要准备的只有白广恩自己的心理建设。
自从知道营盘岭那边是刘承宗亲自领军,白广恩的心情就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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