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谁都没想到,他们的复仇会变成这样。
援兵被两面夹击,进退维谷,败兵则更迷糊,不少人在米剌印军中,身处元帅军重重包裹之内,不少人在友军拔掉盔缨盔旗时就拔刀相向,转眼被吞没。
不过有急智的人和真正的迷糊蛋,在这个时候做出的选择倒是一模一样,都依令拔了盔缨盔旗,被夹裹着冲向援军。
身处军阵之中,个人选择的余地微乎其微。
杨思仁才刚明白自身所处的境地,脑子里还来不及分析这种境地形成的原因,军阵正面三十门狮子炮已齐齐开火,将一斤铁弹轰入阵中。
总兵标营的各队军官也不甘示弱,各队炮兵争相按着涌珠、灭虏、虎蹲打出密集的散子,石丸铁丸自炮口喷涌而出,一时间两军阵前硝烟弥漫,重重弹幕穿透硝烟,既有直射也有曲射,将阵前打得热火朝天。
但援军最大的危机来自后方。
明军在后方没有火炮,甚至连鸟枪都没几杆,米剌印一千五百余人集结成十五个纵队发起突击,尽管这场突击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漂亮,他的士兵边冲边逃,最终依然一柄柄锐利的短剑,深深刺入阵中。
多个横队同时嵌进援军阵型,一瞬间不仅割裂了中间千总、左右把总的指挥,就连各个百总横队的指挥也被大乱,整支军队陷入瘫痪。
正面的丁国栋同样抓住这个机会,准备好的横队以大宽度包抄而上,失去指挥各自为战的明军就自相撤退。
本质上来说应该是崩溃了,但又没完全崩,因为这山间河谷算上山林地带都不到三里宽,几里地的长度里堵了近七千人,是撤也没处撤,跑又没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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