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总道:「上午,营盘岭东西两路山谷就传出火器枪响,但树林遮蔽看不清战况;到了正午,岭上山路北边看见塘骑,是一骑两步,在山道上并行,他们手上有鹰铳。」
「怎么确定是鹰铳?」
「他们隔百十步站定,向寨子前二十步的栅门放了几铳,我兵在箭楼上放涌珠炮将其逼走,卑职看了嵌在木栅上的铅弹,剜出来有八钱重。」
「后来呢?」
「后来他们的塘兵就越来越多,在山梁道集结,栅门外的山路仅容五六人并行,但七八杆鹰铳齐射将炮手打死,随后就占了箭楼,反向卑职寨中放铳,他们还有火油。」
「箭楼离小寨太近,若没这箭楼倒也不怕,他们爬到箭楼上向小寨投火油罐子,山梁风大,助了火势把帐子烧得一干二净。」
百总说着,仿佛想起烟熏火燎的遭遇,一脸晦气道:「扎寨在山岭上,修寨时也没想到会站在卑职的箭楼上往寨子扔火油,卑职率兵冲杀数次,被鹰铳毙倒数人也没把箭楼夺回来,火势越凶,后边的兵都跑了,只好从山梁撤退。」
丁绍胤捕捉到一个很关键的信息:「他们没带炮?」
百总瞪大眼睛,看样子想反问谁家塘骑带炮这件事,但压住了自己的表达欲望,摇头道:「没有,都是轻装。」
听到这个回答,丁绍胤这才终于相信,攻打各处小路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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