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戴道子的说辞,巴图尔珲台吉一脸讪笑进帐,笑呵呵道:“大帅想知道他们啥事,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着,他想起来什么,转身对帐外等待的亲随说了几句话,回头道:“我让人把画好的卫拉特舆图呈上来。”
刘承宗点点头,抬手示意巴图尔珲台吉坐下,又让护兵倒了两碗奶茶,这才开口道:“我听说你们在交战,接触有很久了吧?”
“接触,在哈萨克北边,从前有个汗国叫失必儿,他们的汗臣服罗刹人,后来被库楚汗推翻,库楚汗被击败后跑进我们准噶尔的宰桑湖,偷了我们的马,准噶尔一直追,一直追到看见罗刹人。”
巴图尔珲台吉从绞尽脑汁的回忆历史故事中抽离出来:“如果从那时算起,我们接触他们已经四十多年了。”
说着,他笑道:“那是我爷爷辈的事了,准噶尔还是个小部,最多只能出动六千人。”
刘承宗喝了一口奶茶,抬手示意,对戴道子道:“问问他,这么多年,他怎么看罗刹人。”
“怎么看罗刹人?”
巴图尔珲台吉对刘承宗这个问题有点疑惑,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有什么词适合形容他们。
他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蚊子。”
“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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