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赤没想害人,她只是想,想让主人发发善心。
也许苏芒老爷发发善心,会免了她今年的欠款利息。
也许三个丈夫稍稍高兴,能不再对她拳脚相向。
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那个奴隶被丹巴老爷用上了所有她能想象到的刑罚。
她很害怕,闭上眼睛,就会回到那个火光昏暗的幽深山洞。
山洞里丹巴老爷累得双眼发直,靠着墙壁气喘吁吁,嘴角上扬面皮僵硬,咬牙切齿轻声骂,骂那个奴隶断气太早。
丹巴老爷指着只剩半张皮的血人儿说,信了那些鬼话,就是这下场。
那天之后,布赤总在找声音。
她不明白,那天分明发生了许多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可她只对剥皮刀从老爷手上滑落的声音记得清楚。
刀刃碰在石头上,在山洞里回荡,在耳边回响。
布赤总会听见那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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