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乖乖点头,两只手捏好小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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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M洲。
安娜被警官送回公寓,会有医生每天来给她打营养针,检查身体。
营养针能维持人的生命,保障人体机能运转所需要的最低配置,但也仅此而已。
安娜这几天又瘦了几斤,她靠坐在床头,胳膊搭在雪白的被子上时,胳膊肘处因为消瘦而变得十分尖利,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周围透出淤青,像是没有了愈合能力一般。M.biQuge.biZ
窗棱上两只麻雀互啄,一只扑棱着翅膀将另一只摁在身底下欺负,安娜视线落向它们,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她知道自己很讨厌,竟然以身体健康为要挟,要求他来M国看自己。
他已经结婚了,而且太太还怀着身孕。
可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求生意志,她找不到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日复一日的悲惨。
而那个男人,是她悲惨人生里唯一出现过的一束光,也只有他,才能牵动她所剩不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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