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城,北面,一座高岗之上。
巨石垒成的夜叉王府宛如一头慵懒的怪兽,盘踞高岗,绵延数十里,其威势极重,煞气升腾。相比之下,在高岗之下,占地只有不到百亩地的西楚皇宫,就好似一颗娇小的鸡蛋,被这头巨兽随意的捏在掌心。
年仅七岁的西楚当代皇帝项义,身着一裘极符合叶刹审美的兽皮战袍,战战兢兢的站在大殿中,身边是十几名帝国臣子,夜叉族人和九州苗裔各占一半。
项义的面前,放着两张凤座,他的生母,一名容貌平平无奇的九州女子,还有他的‘干娘至圣母后’,一名身高过丈,六头十二臂,生得青面獠牙膀大腰圆的夜叉王族庶女,正坐在一大一小两张凤座上。
项义怯生生的不敢看自己的干娘——他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位干娘,自己都还没成亲呢,怎么就成了他的干娘呢?
而且,这位干娘,一点‘娘味’都没有。
项义清晰的记得,去年的时候,他身边的一名宫女,就因为给他扎了一条丝绸刺绣的汗巾子,一条用九州丝绸制成的汗巾子,就被这位干娘一把抓起,‘咔嚓咔嚓’的当着他的面生吞活剥了。
换成寻常小孩,早就被那生吞活人的残酷景象吓疯了。
项义却是莫名的,对此有着极强的承受力。他只是稍稍的发了两天烧,然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和身边那些九州苗裔出身的宫女,更加的疏远了一些。
耷拉着眼皮,怯生生、颤巍巍,好似受惊的小兽一样的项义,细声细气的背诵着夜叉族不知道哪一代大祭司编撰的《大夜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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